[雜誌] NYLON 2012年3月號 NELL專訪

translated by sonotriste


Serious guys


與NELL分享音樂的故事。團員偶爾會笑,但卻一直很真摯。
By editor KIM SO HEE



Q:年底辦了演唱會吧?


鐘萬:在聖誕節和年底辦了演唱會,很高興。觀眾也是、表演的我們也是,或許因為是年底的關係,所以心裡感覺很溫暖。


在京:睽違四年才出專輯,好一陣子沒辦個唱了,久違的表演其實真的讓我們很開心。


Q:目前正在進行以「Gravity」為主題,推出三張作品的「Gravity三部曲」計畫吧?上個月已經出了首部曲〈Holding Onto Gravity〉了。


鐘萬:這是個長期計畫。我們會隔幾個月,在一個主題之下以單曲或專輯的形式發表新作品最後會把這些歌曲都集結在一起出一張正規專輯。好處是不光有主打歌,還能讓大家聽到其他的歌曲。至今我們通常都發行10首左右的正規專輯,大家的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主打歌上。但單曲的話曲數就比較少,聽完整張專輯的人也就多了。


在元:我覺得每隔幾個月發一張專輯是有意義的事情。最近的音樂一、兩個月就會有很大的改變,舉例來說一位歌手以A這首歌活動一陣子之後,隔一、兩個月又以完全不同風格的B曲回歸。雖然這並不一定是壞事,但從我們的立場來看,會希望能做出擁有相同風格的作品,所以才企劃了「Gravity三部曲」。


在京:最近只要在排行榜前幾名停留一星期左右,就被視為成功,音樂市場的流動真的非常快速。我們做了這樣的計畫,也希望能跳脫這種偏見。


Q:〈Holding Onto Gravity〉的主打歌「白夜」音樂錄影帶找來了林秀晶演出。


鐘萬:因為要由一位主角來引導整個劇情,所以要適合我們歌曲的氛圍,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要會演戲。我們提出找林秀晶小姐來演出,但也覺得這是件有點困難的事。不過她聽了歌之後很爽快的答應了,當然非常感謝她囉。


Q:用這張專輯獲得「2012 MELON音樂大獎」搖滾獎,得獎感言中你們說了「謝謝大家沒忘記我們」。


正勛:因為很多事情,我們有四年的空白期,這是段不短的時間。雖然我們並不到害怕的程度,但自己也會懷疑「重新帶著音樂回來時,大家還會像以前一樣喜歡我們嗎?」不過站上各種不同的舞台,發現大家似乎還是很歡迎我們,2012年真的是很讓人感激的一年。讓人覺得「我們從20代進入30代了,但大家依然還喜歡NELL的音樂啊」,依然受到大家的歡迎。看到這樣的情況,一些新加入的朋友就會想做這樣的音樂。從4~5年前開始,用Acoustic樂器做音樂的音樂人逐漸增加,我不覺得這是壞事。當然,這是獨立音樂界逐漸成長的同時必經的過程。


Q:NELL算是站在不能完全說是主流或地下的獨特交界點,你們自己怎麼想呢?


鐘萬:我們並不會客觀的看自己,也不會太在意這種事情,不過也是會覺得這種曖昧模糊的感覺很自在。雖然沒有能跟我們有相同感受的音樂人同事,但許多人知道我們的音樂卻不認識我們的人,這樣生活起來就沒有壓力啦。


在京:沒有必要特地區分主流與地下。說起來很容易、說明起來也很簡單,所以會經常借用這種概念來講話,但其實這種概念並不適合我們。還有這是很自然的事情,看看國外的例子就知道,作品在全球狂賣一億張的樂團,不是也會在俱樂部辦小型演出嗎?與其區分主流、獨立,我覺得我們就只是在過一個樂團該過的生活而已。


Q:會努力維持NELL的團體色彩嗎?


鐘萬:不會。一開始發行專輯時,就不是拿別人的歌也沒有受他人的影響,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我的聲音就成了唯一的特色。所以我們四人就算去做龐克搖滾、做舞曲,都會有我們四個人的感覺。15年來都沒換團員一直維持到現在,多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在元:其實最近做音樂越來越難、越辛苦,要應該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很少有這麼久不換團員的樂團嘛,要有關係才會有音樂,然後才會有樂團的風格。希望能像我們一樣,一群朋友一直在一起做音樂的樂團能越來越多。


Q:維持一個樂團這麼久,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


在元:嗯…有錢也有女人。哈哈,因為女人而解散的樂團似乎不少呢。


在京:對啊,國外某個樂團也是因為女人而解散的,兩人甚至還是兄弟呢。越來越難以滿足於自己的音樂,也是難以維持樂團的原因之一。以前無論做什麼都好,但現在不管做什麼都不滿意的情況也不少。要跨越這種小小的障礙才行,但要是不行的話團體就很難維繫下去吧?


Q:雖然活動了15年,但音樂對NELL依然很困難嗎?


鐘萬:越久越難,因為想要的東西變明確了。音樂是把腦海裡無形的東西,轉化成為實際存在的音符嘛。當腦海裡的想法逐漸明確了,而將其現實化的方法也就變得具體且困難。要是做得不順利,壓力就會變大。


正勛:不管怎麼說,無知是福啊,原本因為不懂而覺得簡單的東西,了解越多就越困難。


Q:NELL的音樂都「很憂鬱」,你們同意嗎?


在京:我們的音樂並不是只表現一種情緒。雖然有著悲傷、快樂、興奮、厭世等各種情感,但人卻不一定會有那種情緒啊。我們應該算是在表現這些細膩的情感吧。然後我覺得同樣的歌隨著聽的人不同,感情也會不同。


鐘萬:因為是我們做的,所以我們好像不會覺得很憂鬱?我們可不是憂鬱的創作唷,哈哈


正勛:憂鬱時聽的話好像反而會被安慰呢。疲憊、難過時,比起看快樂的電影或聽快樂的音樂,反而比較會想聽彷彿在說我故事的音樂、在說我故事的電影來安慰自己,不是嗎?


Q:除了音樂之外還對什麼有興趣?


在京:現在沒有,我覺得我的音樂之路還沒走到一半,要走的路還很遠。


正勛:大家都有自己的興趣,但並沒有什麼特別想挑戰的東西。


Q:未來有什麼計劃呢?聽說要在日本發行作品了。


鐘萬:會為了「Gravity三部曲」再出兩張單曲和一張正規專輯,雖然還不具體,但有打算在日本活動。


Q:特別選擇日本市場的理由是?


在京:可惜的是我國幾乎沒有表演場地,多半都是借體育場館來演出。比較起來,日本的演出場地就很多,光是這點就是很有魅力的市場了。而且日本市場接受的音樂比較多元,就這點來看,日本真的擁有一個非常有魅力的音樂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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